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小说故事，请勿与现实关联。
"陪嫁八十万，生三个儿子，这是最基本的条件。"
男人端起茶杯，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
我静静地看着他，手指轻抚着杯沿，内心毫无波澜。
"如果生不出儿子怎么办？"我问。
"那就一直生，直到生出来为止。"他理所当然地回答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，"我这个条件，在咱们这一带算是很不错了，你应该珍惜这个机会。"
我缓缓放下茶杯，起身整理衣服，看着他说了五个字。
那一瞬间，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茶杯从手中滑落，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。
整个茶馆的人都转过头来，但没有人知道，这五个简单的字，为什么会让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崩溃......
01.
早上八点半，我就起床开始准备今天的相亲。
站在衣柜前，我故意挑选了最朴素的衣服：一件去年在商场打折时买的米色针织衫，面料普通，款式简单，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上班族会穿的那种。搭配一条深蓝色的休闲长裤，是在路边小店买的，价格不超过一百块。
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，满意地点点头。这样的打扮，没有任何奢华的痕迹，完全符合一个月薪六千文员的形象。
手提包我也选择了那个去年在商场买的仿皮包，当时花了八十八块，虽然看起来还算精致，但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名牌。
化妆我也刻意化得很淡，只是简单地涂了点粉底和口红，整个人看起来清新自然，但绝对称不上惊艳。
穿戴完毕后，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。手腕上没有戴任何首饰，脖子上也没有项链，连钻石耳钉都换成了最普通的银色小耳环。这样的装扮，任何人看到都会认为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城市女青年。
母亲从厨房走出来，看到我的打扮，眼中闪过一丝担忧："若馨啊，你这样会不会太朴素了？第一次见面，还是要给人留个好印象的。"
"妈，相亲又不是选美比赛，太过打扮反而显得不真实。"我安慰她，"况且，真正合适的人，不会因为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改变对我的看法。"
母亲叹了口气，"你这孩子，都二十七了，还这么挑剔。刘婶介绍的这个小伙子条件真的不错，有房有车有事业，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。"
"我知道的，妈。"我拿起包，"您放心，我不会乱来的。"
其实，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。作为公司老板的女儿，从小到大，我见过太多因为家庭背景而接近我的人。他们在知道我的身份后，总是表现得过分殷勤，说话小心翼翼，生怕得罪了我。但我真正想要的，是一个能够真心喜欢我这个人的人，而不是喜欢我的家庭背景。
所以，这次相亲，我决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，看看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02.
桂花茶馆位于老城区的一条小街上，是一家有着二十多年历史的老茶馆。木质的门框已经有些斑驳，但清理得很干净。推门而入，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，让人瞬间感到放松。
茶馆不大，大概有十几张桌子，都是那种传统的实木桌椅，虽然有些陈旧，但擦拭得一尘不染。墙上挂着几幅字画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，但很有韵味。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木质桌面上，形成一条条光带，整个空间显得温馨而宁静。
我到的时候，茶馆里已经有不少客人了。
靠门口的那桌坐着几个看起来像是退休工人的大爷，正在下象棋，旁边围了几个人在看热闹，不时发出讨论声。中间的几桌坐着一些中年人，大多是三三两两地聊天，谈论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。
角落里有一桌看起来像是大学生的年轻人，正在小声讨论着什么，桌上摆着课本和笔记本。
我选择了靠窗的一个位置坐下，这里光线好，而且相对安静。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，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人经过，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活化。
没多久，刘婶就到了。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外套，头发烫得卷卷的，脸上化着比较浓的妆，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打扮过的。
"若馨啊，你来得挺早的。"刘婶在我对面坐下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，"我跟你说，今天这个小伙子真的很不错，你一定要好好表现。"
"刘婶，您别太紧张，就是普通见个面聊聊天。"我笑着说。
"那可不行，这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呢。"刘婶一脸认真，"他叫赵建华，今年三十岁，有自己的装修公司，年收入二十多万。最重要的是，他有房有车，条件在咱们这一带算是相当不错的了。"
说着，她从包里拿出手机，给我看赵建华的照片，"你看，人长得也还可以，个子一米七八，身材匀称，看起来很有精神。"
照片上的赵建华确实长得不错，五官端正，穿着西装打着领带，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。但不知道为什么，我总觉得他的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，好像有些高傲。
"他以前结过婚吗？"我问。
"结过，但是没有孩子。"刘婶解释道，"他前妻嫌他挣钱少，两个人总是吵架，最后就离了。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，现在他事业有成，肯定不会有那些问题了。"
我点点头，没有多说什么。
"对了，若馨，一会儿见面的时候，你要表现得温柔一点，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。"刘婶开始给我支招，"还有，不要太主动，也不要太冷淡，要掌握好分寸。"
"我知道的，刘婶。"
"还有啊，他问你什么问题，你要如实回答，但是也不要说得太详细。比如说你家的情况，你就说父母都是普通工人，不要说得太具体。"
我听着刘婶的话，心里有些好笑。她这是把相亲当成一场谈判了，还要讲策略。
03.
正说着话，门口传来了脚步声。刘婶立刻转头看去，脸上露出了笑容："来了来了，就是他。"
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看到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。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皮鞋擦得铮亮，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不便宜的手表。他一进来就开始四处张望，显然是在寻找我们。
赵建华看到刘婶后，快步走了过来。他的步态很自信，肩膀挺得很直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"成功人士"的气息。
"刘婶，不好意思，路上有点堵车。"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我，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。
我能感觉到他在评估我，就像在评估一件商品一样。他的眼神从我的脸部移到身材，再到我的衣着打扮，最后停留在我放在桌上的手提包上。
当他看到我朴素的装扮时，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，仿佛在说"这个女人看起来很好控制"。
"若馨，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赵建华。建华，这就是林若馨，是不是很漂亮？"刘婶热情地介绍着。
"你好，久仰大名。"赵建华伸出手，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。
"你好。"我礼貌地握了一下他的手，然后立刻松开了。
他的手很软，明显是那种不怎么干体力活的人。握手的时候他稍微用了点力，可能是想显示自己的男子气概，但在我看来，这种小技巧显得有些幼稚。
"我去给你们点茶。"刘婶识趣地站起身，"你们先聊着。"
说完，她就走向了柜台，留下我们两个人面对面坐着。
茶馆里其他客人的谈话声成了背景音，下象棋的大爷们开始争论某一步棋的得失，声音有些大，但很快就被其他人制止了。
赵建华坐下后，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，然后清了清嗓子，开始了他的"考察"。
"若馨是吧，我听刘婶说你在一家公司上班？做什么工作的？"
他的语气很随意，但我能感觉到这是个有目的性的提问。
"文员，就是做一些日常的办公室工作。"我如实回答。
"哦，文员啊。"他点点头，神情中透露出一种"我理解"的表情，"应该不会太累吧？"
"还好，工作量不是很大。"
"那月薪大概多少？"他问出了第一个关于钱的问题。
这个问题来得比我预期的要快，看来他确实很在意物质条件。
"六千左右。"我回答。
听到这个数字，他眼中露出了某种神色。六千的月薪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确实不算高。
"还算可以，在咱们这个城市，女孩子有这个收入已经不错了。"他评价道，语气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。
我默默地点点头，没有反驳他的话。
04.
"家里有几口人？"他继续问道。
"父母都在，还有一个弟弟。"我平静地回答。
"父母做什么工作？"
"都是普通工人，现在退休了。"
赵建华听到这里，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"退休工资多少？"他问得很直接。
"每个月三千多一点。"
"那生活还行，不会有什么负担。"他自言自语般地说道，然后继续问，"你弟弟做什么的？"
"在外地上大学，学计算机专业。"
"哦，大学生啊，那以后找工作应该不难。"他点点头，"不过现在大学生太多了，竞争也很激烈。"
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优越感，仿佛自己的成就比大学生还要高。
"那你家有房子吗？"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"有一套老房子，在老城区。"我继续保持着诚实。
"面积多大？什么时候买的？"
"八十多平米，是父母年轻时候买的，现在应该有二十多年了。"
听到"老房子"和"二十多年"这两个关键词，赵建华脸上的表情更加轻松了。
"装修过吗？"
"简单装修过，但比较老旧了。"
"嗯，老房子确实需要重新装修。"他说这话的时候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，"不过没关系，我是做装修的，这方面有经验。"
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，但装作没有听懂。
"车呢？你们家有车吗？"
"没有，平时坐公交车或者打车。"
这个回答让他更加满意，他甚至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在他的计算中，我的家庭条件明显不如他，这样的话，我应该会对他的条件感到满意，甚至感激。
刘婶端着茶壶走了过来，给我们倒茶。
"你们聊得怎么样？"她问道，脸上带着期待的表情。
"挺好的，刘婶介绍的人确实不错。"赵建华客气地说道，但眼中的得意掩饰不住。
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
05.
刘婶重新坐下后，开始帮赵建华"推销"自己。
"若馨啊，我跟你说，建华的条件真的很好。"她转向我，一脸认真，"有自己的公司，手下有二十多个工人，在咱们这一带算是小有名气的老板了。"
赵建华假装谦虚地摆摆手，"刘婶您过奖了，我就是个做装修的，算不上什么大老板。"
"那可不一样，你这是有技术有管理的，不是那种只会干体力活的。"刘婶继续夸赞，"而且你年收入二十多万，这在咱们这小城市已经很了不起了。"
听到这个数字，周围几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过来。在这个消费水平不高的小城市，年收入二十多万确实算是高收入群体了。
赵建华享受着这种关注，坐得更直了一些。
"还有啊，建华有房有车，房子是商品房，一百二十平米，装修得特别好。"刘婶继续介绍，"车虽然不是什么豪车，但也花了十几万。"
我听着这些介绍，表情始终很平静，既没有表现出羡慕，也没有表现出不屑。
但是赵建华显然希望看到我被他的条件打动的样子，见我反应平淡，他决定亲自出马。
"其实，我这个人不喜欢炫耀。"他开始表现出一种"低调"的姿态，"我总觉得做人要谦虚，有多大本事说多大话。"
"建华你就是太谦虚了。"刘婶配合着说，"你这样的条件，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？"
赵建华假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"刘婶，您别这么说。感情这种事情，不能只看条件，还要看缘分。"
说完，他看向我，"我觉得若馨就很不错，人看起来很温柔，而且有稳定的工作，是那种过日子的人。"
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夸奖，但我从中听出了什么。
"那我也简单介绍一下我的具体情况吧。"赵建华开始正式展示自己的"优势"。
他的语气变得更加自信，仿佛在进行一场商业展示。
"我今年三十岁，做装修行业已经八年了。最开始是跟着师傅学手艺，后来自己出来单干，现在有了自己的公司。"
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我的反应，见我在认真听，便继续说道："我手下现在有二十五个工人，都是技术比较好的。公司主要承接住宅装修和小型商业装修，客户口碑一直很不错。"
说到这里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豪。
"去年一年，公司的营业额达到了一百八十万，纯利润大概有二十五万左右。今年的形势更好，估计能突破三十万。"
这些数字在小城市确实算是不错的收入，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。
"房子是我三年前买的，在新区的一个楼盘，一百二十平米，三室两厅两卫。装修是我亲自设计施工的，用的都是好材料，现在市值应该在八十万左右。"
他说得很详细，生怕我听不清楚每一个数字。
"车是去年买的，花了十二万，虽然不是什么豪车，但质量还不错，平时代步完全没问题。"
"还有啊，我父母身体都很健康，人也很好相处。我爸以前是开出租车的，我妈是家庭主妇，家里没什么负担。"
说完这些，他满意地靠在椅背上，等着我的反应。
06.
我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，偶尔点点头，让他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。
"说实话，像我这样的条件，想找个对象还是比较容易的。"赵建华的话里开始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，"但是我这个人比较挑剔，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。"
这句话说得很直白，意思是他能看上我，我应该感到荣幸。
"刘婶之前跟我说你人很不错，所以我才同意见面的。"他继续说道，"毕竟我的时间也很宝贵，不能随便浪费。"
听到这里，我有些想笑。这个人还真是够自信的，把相亲说得像是他在施舍一样。
"你今年多大了？"他问。
"二十七。"
"年龄正好，不大不小。"他满意地点头，"太年轻的不懂事，太大的又担心过了最佳生育年龄。"
这句话说得很露骨，让旁边桌的一个中年女性都忍不住侧目。
"有没有谈过男朋友？几个？"
"谈过几个。"我如实回答。
"为什么都分手了？"
"性格不合，或者是对方条件不够好。"我故意这样回答。
听到"对方条件不够好"这几个字，赵建华眼中闪过一丝什么，显然很满意我的回答。
"那倒是，女人嘛，还是要现实一点比较好。"他露出一种"我理解"的表情，"现在这个社会，光有感情是不够的，还得看实际条件。"
"就是啊，若馨，你这个想法是对的。"刘婶也在一旁附和，"像建华这样有房有车有事业的，真的不多了。"
"您过奖了。"赵建华假装谦虚，但脸上的得意根本掩饰不住。
"你对婚姻有什么想法？"他问出了一个看似深刻的问题。
"希望能找到一个条件合适的人，过安稳的生活。"我故意这样回答。
"很好，我也是这么想的。"他点头表示赞同，"婚姻嘛，最重要的是实在，不能光谈感情，得看实际条件。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什么都要浪漫，什么都要激情，但那些东西能当饭吃吗？"
他说得头头是道，仿佛自己是个婚姻专家。
"就是的，过日子嘛，还是要讲实际。"刘婶继续配合着。
谈话进行了大约四十分钟，赵建华已经从各个角度"考察"了我一遍，对结果显然很满意。他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"好了，基本情况我们都了解了。"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准备进入正题，"我觉得我们双方条件都还算匹配，可以考虑进一步发展。"
注意，他说的是"还算匹配"。
"若馨，你觉得呢？"刘婶问我。
"我觉得可以先了解一下。"我回答。
"那就好。"赵建华满意地点头，"不过，我这个人比较实在，有什么想法都会直接说出来，希望你不要介意。"
"你说。"我放下茶杯，看着他。
07.
赵建华清了清嗓子，整理了一下坐姿，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"既然我们都有意向进一步发展，那我觉得有些事情需要提前说明白。"他的语气变得正式，"免得以后产生误会。"
我点点头，表示愿意听他说。
"首先，关于彩礼的问题。"他说出了第一个条件，"按照咱们这里的习俗，男方出彩礼，女方要有陪嫁。我这边准备给十万彩礼，这个数字在咱们这里算是中等偏上的了。"
说到这里，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我的反应。
"但是，你这边至少要陪嫁八十万。"
这句话一出口，我明显感觉到周围几桌客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们这里。八十万在这个小城市可不是小数目，足够买一套不错的房子了。
我听到这个数字，眉毛微微挑了一下，但没有说话。
"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这个要求有点高。"赵建华开始解释，"但是你想想，我这边房子车子都有，条件这么好，八十万的陪嫁其实不算过分。"
他的语气理所当然，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"而且这个钱也不是白花的，将来都是我们小家庭的财产。我有房子，你有现金，这样搭配正好。"
说着，他还做了个手势，好像在展示一个完美的商业计划。
"再说了，现在哪家女儿出嫁不要陪嫁的？八十万虽然多了点，但也不是不能接受。你家要是真的拿不出来，可以想想办法，比如找亲戚朋友借一些。"
这番话说得刘婶都有些尴尬，她悄悄看了我一眼，担心我会生气。
但我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，只是轻轻转动着面前的茶杯。
"其次，关于工作的问题。"他继续说出第二个条件，"结婚后，你最好就别上班了，专心在家带孩子做家务。"
这个要求让周围几桌的女性客人都皱起了眉头。
"我挣的钱足够养家，完全不需要你出去抛头露面。"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"我很大方"的味道，"女人嘛，最重要的是把家庭照顾好，把孩子教育好，这才是本分。"
"而且你现在的工作收入也不高，扣掉各种花费，其实存不下多少钱。与其这样，不如在家安心做家庭主妇，这样我也放心。"
他说得振振有词，仿佛这是为我着想。
"现在外面的诱惑太多，女人在外面工作容易学坏。在家里就不一样了，既安全又能专心照顾家庭。"
听到这里，旁边桌的一个年轻女性忍不住"切"了一声，显然对他的观点很不赞同。
但赵建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，继续阐述着他的理论。
"还有，关于生孩子的问题。"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，"这个是最重要的。"
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开始更专注地听我们的谈话了。
"我们家是独子，必须要有后代传宗接代。我的要求是至少要生三个孩子，而且必须要有儿子。"
这句话一出，茶馆里的议论声明显变大了。
"三个？"我问了第一个问题。
"对，三个。"他坚定地说，"现在政策放开了，生几个都没问题。而且多生几个孩子，将来也有保障。"
"如果头胎是女儿怎么办？"我继续问。
"那就继续生，直到生出儿子为止。"他不假思索地回答，"这有什么问题吗？反正你不用上班，有的是时间。"
茶馆里的议论声变得更大了，有几个中年女性交头接耳，对赵建华的话议论纷纷。
"而且我妈特别喜欢孩子，她会帮忙带的。"他补充道，"不过前提是你要听她的话，毕竟她是长辈，带孩子有经验。"
08.
赵建华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应，反而越说越兴奋，觉得自己的条件很优厚。
"我这个人思想比较传统，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"他开始发表更多的"高见"，"女人嘛，就应该在家里相夫教子，把家庭照顾好，这才是女人的价值所在。"
我继续保持着平静的表情，没有任何表示赞同或反对的意思。
"婚后你要跟我父母住在一起，这样方便照顾老人，也方便他们帮忙带孩子。"他继续说道，"我爸妈人都很好，就是有时候比较操心，你要多包容一下。"
"什么叫比较操心？"我问。
"就是喜欢管事，但出发点都是好的。"他解释道，脸上带着一种"你应该理解"的表情，"比如说家里的钱怎么花，孩子怎么教育，甚至连你穿什么衣服，她都会有自己的想法。"
说到这里，他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我的反应。
"你嫁过来后要听她的，毕竟她是长辈，人生经验比较丰富。而且她是过来人，知道怎么当一个好妻子好母亲。"
我点了点头，没有发表任何意见，但心里已经开始觉得好笑了。
"还有，家务活这些肯定都是你来做，我工作这么忙，回家后需要休息。"他理所当然地说道，"洗衣做饭打扫卫生，带孩子，这些都是女人的活。"
茶馆老板娘正好端着茶壶经过我们桌子，听到这话忍不住停下脚步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建华。
"我每天在外面辛苦工作，回到家就想好好休息一下。"他继续说道，"如果家里还是乱糟糟的，那我这一天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？"
"所以你的工作就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，让我回家后感到舒适放松。这样的分工很合理，我负责挣钱，你负责花钱和管家。"
说完这些，他还得意地笑了笑，仿佛觉得自己的安排很周到。
"我知道现在很多女人都想要什么平等啊，独立啊，但那都是不现实的。"赵建华继续发表着他的"理论"，"女人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她们不适合在外面打拼，最适合的就是在家里照顾家庭。"
"你看那些在外面工作的女人，哪个不是每天累得跟狗一样？既要工作又要照顾家庭，最后两头都照顾不好。"
他说得头头是道，仿佛自己很有道理。
"而且女人在外面工作，很容易遇到各种诱惑，说不定就会出轨。在家里就不一样了，安全又专一。"
听到这里，旁边桌的几个女性客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了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地议论。
"所以啊，我这样安排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，也是为了将来的孩子好。"他总结道，"一个完整的家庭，就应该是男人在外面工作，女人在家里照顾家庭。"
09.
说完了前面几个条件，赵建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，然后继续说道：
"对了，还有一点很重要，我必须提前说明白。"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，"如果婚后你做得不好，比如说不听我妈的话，或者生不出儿子，那我们随时可以离婚。"
这句话一出，连旁边桌的客人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我们，显然对这个条件感到震惊。
"但是，陪嫁的钱不能要回去，这是规矩。"他补充道，语气理所当然，"既然钱已经给了我们家，就是我们家的财产了。"
茶馆里的议论声变得更大了，很多人都开始明目张胆地看向我们这桌。
"还有，如果离婚的话，孩子归我们家，你不能带走。"他继续补充条件，"毕竟孩子是我们家的血脉，而且我们家有能力抚养。"
说到这里，他看了看我的表情，见我依然很平静，便继续说道：
"当然，如果你表现好，我们是不会离婚的。只要你听话，照顾好家庭，生出儿子，我保证会对你很好。"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施舍的味道，仿佛这是他给我的恩惠。
"我这个人很公平，你对我好，我就对你好。你如果不听话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"
刘婶听到这里，脸色有些难看，但又不敢直接反驳。她只是悄悄看了我一眼，担心我会当场发作。
"总的来说，我的条件就是这些。"赵建华满意地总结道，"我觉得已经很公平了，毕竟我的条件摆在那里，你应该知足。"
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优越感，仿佛能够提出这些条件娶我，已经是对我的恩赐。
"像我这样的条件，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？"他继续说道，"但是我选择了你，说明我是真心的。"
说完所有的条件后，他满意地靠在椅背上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，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。
"我觉得我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，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。"他看着我，等待着我的回应，"像我这样的好男人，真的不多了。你要是错过了，可能就很难再找到更好的了。"
整个茶馆里的人都在等着看我的反应，连下象棋的大爷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棋子。
我放下手中的茶杯，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服，动作缓慢而从容。
"你考虑得怎么样？"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，"如果没有问题的话，我们可以尽快定下来。"
我站起身，拿起放在桌边的手提包，动作依然很轻缓。
"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是不是觉得我的条件太好了，一时接受不了？"赵建华有些困惑地看着我，"没关系，你可以回去跟家里商量一下。"
我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的皱褶，然后看着他，语气平淡地说了五个字。
这五个字说得很轻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。
赵建华刚开始没有听清楚，还保持着笑容问道："你说什么？我没听清。"
我没有重复，而是转身向茶馆门口走去。
就在我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，赵建华脸上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
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身体开始剧烈颤抖，手中的茶杯"啪"的一声掉在地上，摔得粉碎。
整个茶馆里的客人都被这突然的响声吸引，纷纷转头看向我们这桌。
刘婶和我母亲一脸茫然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赵建华瞪大眼睛，嘴唇哆嗦着，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，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。
他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，椅子被他撞得倒在地上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"等等！等等！"他大声喊道，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惊慌和恐惧，"我刚才说的都不算数！都是开玩笑的！"
茶馆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谈话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边。连街上的行人都被这声音吸引，有人开始往里面张望。
赵建华顾不上任何颜面，慌张地追了出去，一边跑一边喊着："等等！求你了！我错了！"
他在大街上狂奔，西装上很快就被汗水浸湿，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"嗒嗒"声，路人纷纷侧目，指指点点。
我走出茶馆后，并没有加快脚步，依然保持着平常的步速在人行道上慢慢走着。
身后传来赵建华慌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，但我没有回头。
"林总！林总！求您停一下！"他的声音越来越近，而且已经改口称呼我为林总了。
听到这个称呼，路边的一些行人开始投来好奇的目光。在这个小城市，被人称为"总"的人并不多，而且听起来还是个年轻女性，更加引人注目。
我走过第一个路口时，听到他的脚步声更加急促了。路边正在等红绿灯的人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一幕：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大街上追着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年轻女人，而且还一个劲地喊着"林总"。
"求您了！我真的不知道是您！"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恐惧，"如果我知道的话，打死我也不敢说那些话！"
我继续向前走，经过了第二个路口。这时候围观的人更多了，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拍摄这奇怪的一幕。一个装修工人模样的男人认出了赵建华，小声对旁边的人说："这不是老赵吗？怎么在这里追着个女的跑？"
"林总！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"赵建华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，"我刚才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！都是我疯了！"
他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，显然是真的被吓坏了。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衬衫，西装外套也被他在跑动中弄得皱巴巴的，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在茶馆里的得意样子。
当我走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，终于停下了脚步。不是因为他的呼喊，而是因为前面是红绿灯，而且是这条街最大的一个路口。
赵建华终于追上了我，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，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。更令所有围观者震惊的是，他竟然直接跪在了人行道上。
"林总，求您别走！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他跪在人行道上，声音响彻整个路口，完全不顾及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。
红绿灯路口本来就是人流密集的地方，这一跪不得了，瞬间吸引了几十个人围观。有刚下班的上班族，有买菜回家的大妈，有骑电瓶车路过的年轻人，所有人都停下来看这稀奇的一幕。
"您大人不记小人过，就当我刚才是放屁！"他继续跪着，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尊严，"我再也不敢了！求您原谅我这一次！"
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，有人开始认出了我。
"这不是林若馨吗？星辉投资公司的那个林总？"一个穿着商务装的中年男人小声说道。
"什么？她就是星辉投资的林总？"旁边一个女人惊讶地说，"我还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呢。"
"听说她是公司创始人的女儿，虽然年轻但在商界很有影响力。"另一个人补充道。
"那这个跪着的男人是谁？怎么会这样？"
人群中的议论声让赵建华更加绝望，他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，犯了多大的错误。
星辉投资公司在这个城市虽然不是最大的投资公司，但也是颇有名气的企业，在房地产、建材、装修等多个行业都有涉及。而我，作为公司创始人的女儿，虽然平时很低调，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，但在商业圈里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。
更重要的是，赵建华的装修公司一直都在和我们公司合作，他的很多大单子都是通过我们公司的关系网拿到的。我们公司不仅为他提供客户资源，还为他的银行贷款做担保。可以说，没有我们公司的支持，他的事业根本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。
11.
我转过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。围观的人群自觉地让开一条路，整个路口的焦点都集中在我们身上。
"赵建华，你认识我多少年了？"我平静地问道，声音不大，但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中，每个人都能听清楚。
"三...三年了，林总。"他结结巴巴地回答，声音颤抖得厉害。
"这三年里，我们公司给了你多少次合作机会？"
"七...七次大项目，还有十几次小单子。"他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"每次合作，你都是怎么对我说话的？"
赵建华跪在地上，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到地面上，"都是...都是很客气，很尊敬。每次见面都叫您林总，从来不敢有半点不敬。"
"那今天呢？"我的声音依然平静，但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。
他无话可说，只能不停地在地上磕头，"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！我被猪油蒙了心，居然没认出您来！"
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，路口已经有些拥堵了。有人开始拍照，有人在录视频，这件事很快就会在这个小城市传开。
"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去相亲吗？"我问他。
他茫然地摇摇头，不敢抬起头来看我。
"因为我想看看，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，会有什么样的人来接近我，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。"我的声音很平静，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达给围观的每一个人。
这番话让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低声的议论，很多人开始理解事情的经过。
"很遗憾，你让我失望了。"我继续说道，"在你眼里，我只是一个条件不如你的普通女人，应该对你感恩戴德，应该拿出八十万陪嫁，应该为你生三个儿子，应该放弃工作在家当保姆。"
每说出一个条件，围观的人群就发出一阵惊呼。八十万陪嫁，生三个儿子，放弃工作在家当保姆，这些条件在任何人听来都是过分的。
"我只是想找一个真正喜欢我这个人的人，而不是喜欢我的家庭背景的人。但是你呢？你甚至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。"
我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你觉得我应该感激你愿意娶我？你觉得八十万的陪嫁是我的荣幸？你觉得生三个儿子是我的义务？"
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，砸在赵建华的心上，也砸在围观者的心里。很多女性围观者听到这些，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表情。
"我没有...我不是..."他想要辩解，但在事实面前，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"你有。"我肯定地说道，"你就是这么想的。在你眼里，我只是一个条件不如你的普通女人，应该对你感恩戴德。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。"
围观的人群中开始有人鼓掌，显然支持我的话。
12.
"林总，我真的知道错了。"赵建华跪在地上，不停地磕头，"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我的错误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！"
"机会？"我笑了，这是今天第一次笑，但这笑容没有任何温暖，"你刚才给过我机会吗？"
他被这句话问得哑口无言。
"你知道你刚才那些话有多侮辱人吗？"我继续说道，"八十万陪嫁，生三个儿子，辞职在家当保姆，听婆婆的话，做不好就离婚但钱不退......"
每说出一个条件，围观的人群就发出一阵唏嘘声。特别是那些中年女性，脸上的愤怒更加明显了。
"这些条件，你是对一个什么样的人提出来的？一个奴隶吗？"
这句话说得很重，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指责赵建华。
"就是啊，这什么年代了，还有这种思想！"
"八十万陪嫁？他以为自己是皇帝啊！"
"生三个儿子？当女人是生育机器吗？"
面对众人的指责，赵建华更加惊慌失措。他现在不仅要面对我的愤怒，还要承受围观者的谴责。
"林总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！"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，"我被猪油蒙了心，说了那些混话！求您原谅我这一次！"
但我已经听够了他的解释和道歉。
"赵建华，你知道你的公司现在还有多少贷款需要我们公司担保吗？"我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。
听到这个问题，他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，"三...三百万。"
"还有下个月的那个工程项目，合同金额是多少？"
"五十万。"他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"如果没有这些合作，你的公司会怎么样？"
他不敢回答，但答案大家都知道。失去了我们公司的支持，他的装修公司很快就会陷入困境，甚至面临倒闭。
"现在你还觉得你的条件比我好吗？还觉得我应该感激你吗？"我最后问道。
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。他趴在地上，开始嚎啕大哭，"林总，求您不要断了我的后路！我上有老下有小，公司倒了我就完了！"
但围观的人群对他并没有多少同情，反而有人开始嘲讽：
"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！"
"自己作死，怪得了谁！"
"活该！让你狗眼看人低！"
13.
最终，我还是离开了。不管赵建华怎么哀求，我都没有回头。
红绿灯变绿了，我穿过马路，消失在人群中。身后还能听到赵建华绝望的哭声，以及围观者的议论声。
这件事很快就在小城市里传开了。赵建华当街下跪的视频被人发到了网上，配上了详细的文字说明，迅速成为了本地的热门话题。
两天后，我接到了公司财务部的电话，告诉我赵建华的公司果然出了问题。
银行接到了我们公司的正式通知，要求撤销对赵建华公司的担保。按照合同条款，一旦担保方撤销担保，银行有权要求借款方立即还清所有贷款。
三百万的贷款，赵建华根本没有能力一次性还清。他手头的现金流本来就紧张，大部分资金都用于日常经营和支付工人工资。突然要求他还清三百万，无异于要他的命。
同时，原本谈好的那个五十万的工程项目也突然告吹。对方给出的理由是"经过重新评估，发现合作方的资质不符合我们的要求"。
但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。在这个圈子里，我们家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。没有人愿意冒险得罪我们来帮助一个已经被我们"拉黑"的人。
一周内，赵建华的装修公司就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。他四处奔走，想要寻找新的担保方，但得到的都是拒绝。
有的人直接拒绝，有的人找各种借口推脱，更有甚者，当着他的面说："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，我们可不敢趟这趟浑水。"
半个月后，赵建华的公司正式宣布破产。
他不得不卖掉自己的房子来还债，但即使这样也不够。那套他引以为豪的一百二十平米的商品房，最终以低于市价十万的价格匆忙出售。
车子也被他卖掉了，换来的钱杯水车薪，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。
更要命的是，他还欠着工人们的工资。这些工人大多是农民工，指着这份工资养家糊口。当他们知道拿不到工资时，几十个人堵在他家门口讨要工资。
最后，赵建华被迫签下了分期还款协议，承诺用未来的收入来偿还欠款。但这意味着他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，都要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。
一个月后，赵建华离开了这个城市。有人说他回老家去了，也有人说他去了南方打工。总之，这个曾经在小城市里颇有名气的装修公司老板，就这样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。
14.
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也不小。虽然我做得对，但看到一个人因为自己的话而彻底失败，心情还是有些复杂。
刘婶后来见到我，尴尬地道歉说："若馨啊，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那样的，早知道就不给你们介绍了。都是我的错，害得你受委屈了。"
我笑着摇摇头，"刘婶，您没错。人总要试试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自己。而且，这也不算是坏事，至少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。"
"那你现在还相亲吗？"她小心翼翼地问，显然对自己的介绍能力产生了怀疑。
"暂时不了。"我回答，"我觉得缘分这种东西，不能强求。等时机合适了，自然会遇到对的人。"
刘婶点点头，"你说得对。那个赵建华真的是瞎了眼，这么好的姑娘他不知道珍惜。"
回到家后，我把这次相亲的经历告诉了父母。父亲听完后，沉默了很久才说："女儿，你做得对。一个人的品格比什么都重要。这种人，就算家里有再多钱，也不能要。"
母亲则有些担心，"可是你这样下去，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人？别的女孩子都结婚生孩子了，你还一个人。"
"妈，我不着急。"我安慰她，"我宁愿一个人过得开心，也不愿意将就一个不合适的人。婚姻不是必需品，而是奢侈品。只有遇到真正合适的人，才值得考虑。"
父亲支持我的观点，"女儿说得对。现在这个社会，女人完全可以独立生活，不一定要依附于男人。找对象这事儿，宁缺毋滥。"
事实上，这次相亲让我更加明白了一个道理：一个人的真实品格，往往在他觉得自己占据优势地位的时候才会暴露出来。
赵建华在茶馆里的表现，就是他最真实的一面。他认为自己条件比我好，所以可以对我颐指气使，可以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，可以把我当成商品来挑选。
这种人，即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，也只是因为恐惧而改变态度，而不是因为真正的尊重。他跪在大街上求我别走，不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，而是因为他害怕失去既得利益。
如果不是那五个字暴露了我的身份，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，自己错过的不仅仅是一个女人，更是自己的整个未来。
15.
几个月后，我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听到了关于赵建华的最新消息。
据说他在南方一个城市找到了一份工作，在一家装修公司当项目经理，月薪八千。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自己公司的人来说，这样的收入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落差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的经历在当地装修行业内已经传开了。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得罪客户而导致公司破产的，这让他在行业内的声誉受到了很大影响。
有朋友问我是否后悔处罚得这么严重，我摇摇头。
"他的失败不是因为我的报复，而是因为他自己的价值观有问题。"我解释道，"一个把女性当成商品，把婚姻当成交易的人，注定不会有好结果。即使这次侥幸过关，将来也会因为同样的问题栽跟头。"
朋友们都点头表示赞同。在现代社会，像赵建华这样的思想确实已经过时了。女性的地位和价值不应该被轻视，婚姻应该建立在平等和尊重的基础上。
而我，也因为这次经历，更加珍惜自己现在的生活。
有时候，一个人的生活也挺好的。没有人对我指手画脚，没有人要求我陪嫁八十万，没有人强迫我生三个儿子，没有人要求我辞职在家当保姆。
我可以专心发展自己的事业，可以追求自己的兴趣爱好，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。这种自由和独立，是任何金钱都买不来的。
当然，我并不排斥婚姻。如果有一天遇到真正合适的人，一个真正尊重我、爱护我、把我当成平等伙伴的人，我还是愿意考虑的。
但是，这样的人必须满足一个基本条件：他爱的必须是真实的我，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，不是我的财富，不是我能给他带来的好处。
16.
一年后，我在一个朋友的婚礼上遇到了现在的男朋友。
他是一个IT工程师，收入不算太高，但为人正直善良。最重要的是，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，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。
我们是在朋友介绍下认识的，他对我的态度很自然，既不会因为觉得我条件不如他而高高在上，也不会因为想讨好我而过分殷勤。
我们聊天的时候，他从来不问我家里有多少钱，不关心我有没有房有没有车，而是更关心我的想法、我的兴趣、我的价值观。
当我们的关系稳定下来后，我才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。他听了之后很惊讶，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"我觉得这没什么差别。"他说，"你还是你，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，而不是你的家庭背景。"
这句话让我很感动，因为这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态度。
我们现在已经交往了半年，关系很稳定。他从来不会因为知道我的身份而改变对我的态度，也不会利用我的关系网为自己谋利益。
偶尔我们会一起回忆起赵建华的事情，他总是说："那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时间去想。你能够识破他的真面目，及时止损，是最明智的选择。"
确实，如果当初我没有隐瞒身份，很可能就看不出赵建华的真实面目。他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很绅士很尊重，然后在婚后才慢慢暴露本性。那样的话，伤害会更大。
现在回想起那天在茶馆里的经历，我反而觉得很庆幸。那五个字"你认识我吗？"不仅仅是暴露了我的身份，更是给了我一个机会，让我看清了什么样的人值得交往，什么样的人应该远离。
至于赵建华，听说他最近在老家相亲，但一直没有成功。他的经历在当地已经传开了，很多女性都知道他曾经因为看不起人而栽了大跟头。
有人说这是报应，有人说这是教训。但我觉得，这只是一个自然的结果。种什么因，得什么果。他种下了轻视和傲慢的因，自然会收获失败和孤独的果。
这，或许就是我要找的真正的爱情和人生吧。
不是建立在金钱和条件之上的交易，而是建立在理解和尊重之上的伙伴关系。不是谁迁就谁的委屈，而是两个独立个体的平等结合。
这样的爱情值得等待，这样的人生值得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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